第九章 囚禁 （2） (第3/3页)

，虽是不知究竟，心中暗叹，爬起身来，轻轻拍了拍他手臂，低声说道：“我就知道你很勇敢，一定不会有事。”王小二突然抱着他的手，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只是他哭了几声，便即止住，压低声音，恶狠狠地说道：“方才我偷了把匕首，他要是敢再来，我就杀了他！”他露出袖子里藏着的一把匕首。石小川见他握着匕首的手不住地抖动，说道：“你知道怎么使匕首吗？”王小二一怔，不知道怎么回答。石小川说道：“你握柄的方式不对，用不出力道，反倒会扭伤自己的手指。”他做了个握住刀柄的手势，王小二依着他的手势重又握住了刀柄。

    石小川接着说道：“匕首只能近战，你一定要贴着他近了，才能突然刺出。出手一定要狠，刺得越深越好，若是想让他死得更痛苦一点，最好刺入身体之后，再用力翻搅，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搅成一团，他必定会死得惨不可言。”他越说，王小二的脸色越是苍白，身子抖动得越是厉害，正在心神涣散之际，石小川突然伸手将匕首夺了过去。

    王小二一惊，想要回夺，石小川沉声说道：“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做吧。”此时他胸臆间充满了愤怒，将匕首藏入袖中，躺在地上，闭目不言，心里想着：我的气力已然所剩不多，要积蓄起来，做那最后一击。王小二便也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石小川沉沉睡去，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，只听得耳中风声大起，好像石屋外面的天地间卷起了狂风，虽未亲眼目睹，也已让人心旌摇动，胆战心惊。迷迷糊糊中，石小川好像听到王小二低声哭泣，只是被风声卷裹，随即吹得消散。

    等他醒来时，听得外面风声已歇，看到王小二依旧倚靠墙壁，终于睡着，显得十分脆弱，像只无助的羔羊。他觉得身上一点点力道渐渐失去，心里焦急，担心那姓程的恶人还没来，自己已经饿得连匕首都握持不住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，石屋的门哐当一声，被人踢开，那姓程的恶人第一个跳了进来，喊道：“小王，我的小乖乖，你想不想我呀，我可想死你了。昨晚刮了大风，好不吓人，我来看看有没有吓着你。”说罢哈哈大笑，在他后面，又跟进来几个人，走在前面的正是那个瘦高个。

    王小二被猛地惊醒，睁大了眼睛，目光中满是惊恐，忍不住看了石小川一眼。这几个人走到铁笼边，姓程的恶人看到石小川躺在地上，对自己怒目而视，对瘦高个说道：“你看那个小子，到现在还没饿死，命倒是真硬。”瘦高个冷冷地哼了一声。姓程的恶人拍着他的肩膀，笑道：“今天又要有劳几位兄弟了。”那几个人嘿嘿笑着，打开了铁笼的门，瘦高个走在最前面，飞起一脚，将石小川踢得滚到旁边，骂道：“滚开，别挡着道。”这几个人一拥而入，将王小二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姓程的恶人最后一个进来，一步三摇，看着王小二，眼中满是yin邪之欲，好像看着一头已是走投无路的猎物。就在这个时候，石小川猛地跳起，一只手扳住了他的肩头，另一只手握着匕首，自下而上就捅了过去。姓程的恶人惊觉不妙，想要躲闪，已然来不及，勉强将身子侧的一侧，匕首插入他的大腿，疼得他哎哟一声，往后便倒。

    石小川还想跟上一步，只觉周身乏力，就这么缓的一下，瘦高个见机得快，已经飞起一脚，踢中他的后背。他憋着一口气，到这时已经散去，再也使不出力道，被踢得翻滚在地，旁边姓程的恶人抱着自己的大腿也是不住翻滚，口里大骂，“给老子打死他！”

    那几个人见状都是大惊，回过神来，一拥而上，朝着石小川拳打脚踢，这一回都下了死手，俱都朝准了要害打去，打得石小川在地上不住翻滚。王小二大叫一声，飞身扑了上来，扑在石小川身上，喊道：“把我们一起打死吧。”那些人并不住手，拳脚乱打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从门外飞快地奔进来一个人，沉声喝道：“还不住手！真的要打死人吗？”这个人说话声音并不太大，却似乎颇具威严，那几个人都住了手，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姓程的恶人。那人悠然说道：“你们光顾着打人，耽误了给程大爷治伤，就算保得住性命，他的那条腿可未必保得住。”姓程的恶人一听这话，看到大腿处血流如注，早吓破了胆，喊道：“快抬我出去，给我拿药来！”

    那人笑道：“你们快把程大爷抬到药房去，桌上有金疮药，先给他包扎起来。”几个人手忙脚乱抬起姓程的恶人往外走，走过那人身旁时，瘦高个瞥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小田，你到得好及时。”

    小田并不理他，等这些人都走得干净了，轻步走进铁笼，从地上捡起了蜡烛，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躺着的石小川和王小东。石小川眯着眼睛也是打量着他，见他身材中等，体型匀称，烛光摇曳，照得他脸上阴晴不定，眼中折射出两个小小的火苗，看情形与自己的年龄也相差无几。

    小田蹲下身子，将手里拿着的一个馒头递到他面前，说道：“就算打架，也要吃饱了再打。”石小川摇头说道：“这馒头有古怪，我不吃。”小田笑道：“对呀，我放了‘软筋散’。你若是不运内力，便不会有事。”接着他淡然说道：“你可莫要怪我，我也是奉命行事。我只希望你能想明白，吃馒头虽然要服下软筋散，可是保得住性命，若是不吃，可就要活活饿死。”

    石小川略一思忖，一把抢过馒头，塞入嘴里，连吃得几口，腹中有物，略恢复点气力，怒道：“你们究竟是什么人？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？”小田悠然说道：“你说程大他们？他们和你一样，都是被人抓住关在这里的。”